不过,看到白旗的瞬间,李维还是下意识地嘀咕了一句:“啧,投降这么干脆?
法兰西的舰队在哪边?”
他的目光立刻在脑海中的“全息地图”上搜索,很快就在左翼舰队中找到了那显眼的百合花旗帜。
果不其然!
比起大不列颠这边仅仅是旗舰升起白旗,法兰西的舰队几乎是全员、第一时间就升起了白旗,动作整齐划一,熟练得让人心疼。
“果然啊,”李维嗤笑一声,“不愧是只有在矮子与女人率领下才能打胜仗的高卢鸡。
看他们这投降的利索劲儿,今天的舰队统帅,一定是一位身材高大、懂得审时度势的‘猛男’吧。”
调侃完法兰西,李维再次将目光投向眼前的大不列颠皇家海军舰队,正准备无视那几面白旗,下令继续“修剪”这些不听话的“盆景”时,异变再生!
大不列颠的舰队内部,突然发生了剧烈的骚乱!
不等李维做出反应,距离旗舰最近的几艘一级战列舰,仿佛约定好了一般,侧舷炮窗猛地喷吐出愤怒的火光!
而它们瞄准的目标,赫然正是那艘悬挂着白旗的旗舰“皇家主权”号!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在“皇家主权”号的舰体和甲板上响起!
其中一枚炮弹精准地命中了主桅杆的基部,那根粗壮的、像征着荣耀与指挥权的桅杆,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带着那几面屈辱的白旗,轰然倾塌,狠狠地砸向下方甲板!
而更加戏剧性且悲惨的是,名义上的大不列颠海军统帅沃尔沃侯爵,似乎是因为试图投降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恰好就站在桅杆倾倒的路径上……这位野心勃勃的侯爵,连同他的旗舰指挥层,瞬间被埋葬在了沉重的木头与帆布之下。
在完成了这惊世骇俗的“以下克上”之后,其中一艘率先开炮的一级战列舰迅速接过了舰队指挥权,桅杆上升起了新的指挥旗,同时拼命挥动信号旗,向剩馀的战舰传达着充满悲壮与决绝的命令——
继续战斗!死战不退!
这突如其来的内战和决死反击,让李维都愣了一下。
“指挥官?”身旁的圣马丁号敏锐地察觉到了战局变化,立刻询问道,“要直接炮击那艘新的指挥舰吗?它似乎想要组织抵抗。”
“圣马丁,”李维没有立刻下令,他的语气中反而带上了一丝复杂的、近乎赞赏的情绪,
“看到了吗?这就是属于人类的……勇气。
或者说是固执与荣耀。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是螳臂当车,依旧选择奋战到最后一步。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撇开立场,这些海军所展现出的战斗意志,值得一声赞扬。”
“那么我们该怎么做呢?”圣马丁不关心这些。
在她的逻辑里,称赞敌人最好的时间与地点是在敌人的葬礼上,敌人的墓碑前。
不过,既然指挥官想说,她也乐于倾听就是了。
“可惜了,”李维喃喃自语,眼神中的那一丝感慨迅速被更炽烈的、属于“玩家”的光芒所取代,“现在的我,可是第四天灾来着。
赞美归赞美,该刷的副本,一个都不能少!”
他的眼神随着那艘勇敢(或者说愚蠢)的指挥舰,以及跟随在其身后、试图再次发起进攻的大不列颠舰队而越来越亮。
“姑娘们!”李维的声音通过精神链接传达到每一位舰娘,“火力全开!来个华丽的谢幕弹幕!恩……打点什么好呢?打个‘谢谢观赏’?不,太长了。还是简单点,打个‘end’吧!”
“收到,指挥官!”舰娘们齐声回应。
下一刻,令人联军残兵终生难忘的一幕上演了。
舰娘们的火炮不再追求最大的杀伤效率,而是开始了炫技般的表演。
实心炮弹、能量光弹被精准地控制着射速与落点,如同巨型的打字机,在蔚蓝的海面上,在试图冲锋的大不列颠战舰中,轰击出一个个巨大的、由水柱和爆炸组成的字母!
“e”……“n”……“d”!
“end”这三个巨大的、充满死亡气息的字母,不断地、重复地印向那些冲锋的舰队。
这已不再是战斗,而是一场单方面的、充满戏谑与绝对力量碾压的处刑。
于是在这蔚蓝的、此刻却如同溶炉般的海面上,呈现出一幅极其诡异而悲壮的画面:
大不列颠的皇家海军士兵们,在勇气和荣誉的驱使下,嘶吼着,驾驶着伤痕累累的战舰,如同扑火的飞蛾,不断向前,试图进行最后的反击。
而李维的舰娘们组成的无敌舰队,就那样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如同冷漠的神只,用炮火编织着死亡的单词,将一艘艘冲上来的战舰“消消乐”般地从海面上抹去。
而其他早已失去斗志的联军海军舰队,此刻则彻底沦为了这场悲剧的观众。
其中,以某高卢鸡的舰队看得最为欢快,甚至有几艘法国战舰的甲板上,他们的舰队统帅居然命人开启了珍藏的葡萄酒,一边品鉴,一边指指点点,如同在观赏一场与己无关的盛大戏剧。
当然,联军中并非所有人都如此“识时务”,也有一些来自普鲁士或其他国家的战舰,看不下去想要上前支持,
但这些零星的、勇敢(或者说缺乏眼力见)的举动,很快就被一直如同幽灵般巡戈在战场外围的黑珍珠号,以及船上的“企鹅海军”用各种稀奇古怪却异常有效的方式解决了。
当大不列颠舰队的指挥舰因为被重点“照顾”而更换到第四艘的时候,残存舰队那原本一往无前的冲锋脚步,终于……停止了。
人类的勇气固然可敬,但在绝对的力量差距和钢铁与火焰组成的死亡之墙面前,终究是有极限的。
伤亡已经惨重到无法忽视,士气也已经彻底崩溃。
残存的、不足最初三分之一数量的大不列颠海军舰队,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齐刷刷地升起了白旗。这一次,再无任何一艘战舰有异议。
“指挥官?”圣马丁再次询问,等待着最终的指令。
这一次,李维没有继续下达炮击指令。
按照他之后的设想,等伊丽莎白在家族的运作下上位之后,这些残存的、经历过血火考验的大不列颠海军,就是“自己人”的宝贵财产了。
总得留一些家底,不然将来伊丽莎白和威尔·特纳那边,少不得要念叨自己几句。
“停火吧,对于大不列颠舰队。”李维下令道,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咱们也不能厚此薄彼。
调转炮口,瞄准那些还在看戏的联军舰队!给我犁一遍!恩……大致抹掉一半的数量就好了。
随后,发出明码信号,命令他们立刻投降!
让杰克带着他的黑珍珠号,去接受他们的投降,并负责监管他们。”
“您的意志,指挥官!”舰娘们迅速而高效地执行着命令。
……
另一边,法兰西等国的联军舰队,正津津有味地吃着瓜、看大不列颠的笑话,谁能想到下一秒,死亡的火力就毫无征兆地降临到了自己头上!
顿时,联军舰队乱作一团,哭喊声、惊叫声、爆炸声响成一片。
“快!快升白旗!我们投降!我们早就想投降了!”许多海军军官魂飞魄散地高声呼喊着,手忙脚乱地查找着白布,试图效仿一旁“安然无恙”的法兰西舰队。
而不远处,正在执行“抹除一半”任务的皇家财富号,突然注意到了这些有样学样的敌军。
她顺着这些慌乱的信号源头看去,立刻就发现了那支因为早早升起白旗而被她们下意识忽略了的法兰西舰队。
皇家财富号歪了歪头,猩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通过精神链接对不远处的金鹿号说道:“嘿,金鹿号,指挥官说的是‘其他舰队抹一半’,可没说……已经投降的就不算在‘其他舰队’里啊?
而且,指挥官也没说投降了就不能继续打吧?
你看那边,有一批‘漏网之鱼’,我们是不是应该……帮指挥官‘查漏补缺’一下?”
金鹿号闻言,掩唇轻笑,眼中满是认同:“说得对呢,财富妹妹。
对于这些反复无常、只会举白旗的家伙,确实需要好好‘教育’一下。
一起?炮火复盖!”
“收到!”
两位舰娘瞬间达成共识,调转炮口,灼热的能量开始在那边的法兰西舰队周围汇聚。
法兰西舰队这边,原本还在庆幸自己机智,躲过一劫的官兵们,突然感受到了那熟悉的、被死神盯上的恐怖压迫感再次降临。
“唉?!不是!我们都投降了啊!为什么还瞄准我们?!”一位法国舰长惊恐地大叫。
“该死的!一定是离那帮顽固的英国佬太近了!被牵连了!快!拉开距离!赶快!!!”另一位指挥官气急败坏地吼道。
然而,已经晚了。
炽烈的炮火再次降临,将这支以为能靠投降蒙混过关的舰队,也一同卷入了毁灭的风暴之中。
……
又过了十多分钟,经过舰娘们最后一轮“公平公正”的炮火宣泄,原本加之各类辅助舰船足足超过一千二百艘的庞大联军舰队,此刻只剩下不到四百艘伤痕累累、帆破桅断的船只,如同受惊的羊群,漂浮在布满残骸与油渍的海面上。
而此刻,舰娘们的炮火,总算是彻底停歇了。
据后来少数幸存的参战老兵在无数个夜晚的梦魇中回忆:当初那一场海战,敌人的火炮,是真的如同永不停歇的暴风雨一般密集,而非文学上的夸张形容。
那仿佛是地狱之门在海上洞开,无穷无尽的地狱火咆哮着扑向人间,精准而高效地散播着死亡与毁灭。
那场景,成为了他们馀生都无法摆脱的恐怖烙印。
海风依旧在吹拂,却带不走那浓郁的血腥与硝烟味。
蔚蓝的海水被染上了片片污浊的暗红与焦黑。
李维站在圣马丁号的船头,俯瞰着这片由他亲手打造的、如同炼狱般的胜利战场,脸上终于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属于“玩家”通关后的疲惫与愉悦。
一场以一敌千、碾压整个时代与世界为敌的“游戏”,终于落下了帷幕。
而它所引发的政治海啸,才刚刚开始席卷欧洲大陆的海岸线。
最先受到这场史无前例的海战所引发的政治海啸冲击的,自然是大不列颠王座上的那位国王陛下。
虽然从某种讽刺的角度来说,正是他的一系列短视、贪婪和愚蠢的决策,为李维的“郁金香计划”和后续的军事奇迹提供了绝佳的舞台与借口,客观上“支持”了李维计划的顺利实施。
但究其根本,作为最高决策者,做出了致命错误判断,并将整个国家拖入深渊的他,此刻无疑成为了最好的、也是唯一的背锅人选。愤怒的民众需要宣泄,损失惨重的贵族需要交代,摇摇欲坠的王国需要一个新的像征。
于是,在王都几大传统世家(以温莎家族为首)与议会残馀势力的全力“配合”下,一场迅雷不及掩耳的政治风暴席卷了白金汉宫。这位来自斯图亚特家族的国王陛下,甚至没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便极其“体面”地宣布因健康原因退位,结束了他短暂而充满争议的统治生涯。
而即将接替他的,将是这片土地上第一位真正的女王陛下——伊丽莎白一世。
诚然,按照古老而复杂的继承法,目前仍有许多旁支的王室成员,其继承顺位与血脉纯度理论上排在伊丽莎白之前。但是……
在赤裸裸的现实权力面前,所谓的顺位与血统,有时脆弱得如同废纸。
论财,当其他家族盲目跟随前国王,在郁金香泡沫中疯狂投机,最终血本无归、债台高筑之际,以安妮夫人为首的温莎家族却展现了惊人的远见,提前套现,见好就收,此刻正手握巨量现金流,闷声发着大财。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论权,尽管伊丽莎白此前远离伦敦这个权力中心,被视为来自“乡下”的贵族小姐。但她与那位一手掀翻了欧洲旧秩序的传奇冒险家李维,及其麾下那些如同神话中走出的舰娘们,关系密切,是并肩作战的伙伴。这份“强援”所带来的威慑力,胜过千军万马和任何古老的头衔。
因此,当那些拥有优先继承权的远亲们还在掂量利弊、试图串联时,伊丽莎白在温莎家族和新兴实力派(以威尔·特纳为代表)的支持下,已然稳坐钓鱼台。所有的杂音,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悄然消弭。
……
就在大不列颠上下紧锣密鼓地筹备着新女王登基大典之际,这位即将加冕的未来女王,却出人意料地换上了简便的常服,与她的未婚夫、未来的王夫威尔·特纳一起,悄然来到了伦敦港的码头区。
他们在此迎接的,是即将再次扬帆起航的朋友们。
海风拂面,带着熟悉的咸腥味。
圣马丁号静静地停泊在深水区,洁白的船身与周围忙碌、粗糙的商船形成了鲜明对比。
李维带着几位舰娘,以及一脸意犹未尽的杰克船长,踏上了跳板。
“恭喜。”李维看着眼前容光焕发的伊丽莎白和威尔,微笑着送上了真诚的祝福。
这对原本成为现代西方版“牛郎织女”的小两口彻底的走上不同的未来。
伊丽莎白和威尔相视一笑,威尔上前一步,用力拍了拍李维的肩膀,语气带着由衷的敬佩:“应该是我们恭喜你才对,伟大的冒险家,海洋的征服者。”
“知道现在伦敦最新的报纸头条怎么说吗?”威尔故意卖了个关子,脸上带着捉狭的笑容。
不等李维猜测,伊丽莎白便笑着揭晓了答案,她模仿着报童吆喝的语气:“号外!号外!伟大的东方冒险家李维阁下,将携带着他无可争议的‘战利品’,于今日莅临伦敦港!”
她的话还没说完,旁边正在翻看一张皱巴巴报纸的杰克船长突然插嘴,用一种夸张的朗诵腔调接了下去:
“据悉,未来的女王陛下与特纳亲王将亲自迎接并盛情款待……并盛情款待,顺便……商讨关于赎回某些‘战利品’的相关事宜?
啧啧,这用词,真是含蓄又直接啊!”
伊丽莎白没好气地白了杰克一眼:“什么战利品,说点好听的不行吗?杰克。
那都是大不列颠忠诚的海军将士和宝贵的国家财产。”
杰克无所谓地耸耸肩,将报纸揉成一团扔进海里:“这我说了可不算,亲爱的(未来)女王陛下。
最终解释权,可都在我们这位幸运小子手里。你说呢,李维?”他把问题抛给了李维,眼神中充满了看热闹的意味。
李维看着伊丽莎白,她那双明亮的蓝眼睛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更多的期待。
他笑了笑,语气平和却带着足够的分量:“你们知道的,我这个人,从来不让朋友吃亏的。”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默契,一句话便已足够。
李维的这句话,无疑给伊丽莎白和威尔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接着明确道:“人和船,都可以完好地交还给你们。
甚至后续与其他国家关于俘虏和赔偿的对接谈判,我也可以全权委托给你们来处理。但是,”他话锋一转,“我需要兑换到足够的、我所需的物资。
不是一次性的,而是长期、稳定的供应。”
伊丽莎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与了然,她连连点头,郑重承诺:“放心,李维。
首先,目前的我还不是正式的女王。
其次,即便我加冕之后,你也永远是我伊丽莎白·斯旺,是威尔·特纳,是我们整个温莎家族最珍贵的朋友。
朋友之间的约定,比任何契约都牢固。”
她的话语真诚而富有技巧,既表达了私人情谊,也暗示了未来王权的背书。
李维深知,誓言固然有被背叛的可能,但在绝对的实力差距下,尤其是在他麾下舰娘们那足以碾压一个时代的武力支持下,他并不介意多付出一些耐心,给予朋友们足够的信任。
更何况,他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目前没有任何个人或国家,能够承受得起背叛他李维的代价。
后续的事实也证明,李维并未错信于人。
聪明的伊丽莎白和辅佐她的安妮夫人,非常清楚李维想要的是什么——并非领土,也非虚名,而是实实在在的、可用于支持的各类基础物资和长期的贸易渠道。
她们娴熟地运用着政治手腕,如同手持最精巧的手术刀,利用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不断地、看似合情合理地“放血”那些在前朝时期风光无限、如今却因郁金香泡沫和海战损失而元气大伤的王室旁支及其派系贵族。
通过一系列复杂的利益交换、债务重组和权力再分配,温莎家族及其盟友不仅巩固了权力,更积聚了惊人的财富。
依靠从这些旧势力身上让渡出的巨大利益,伊丽莎白顺利地从李维手中“赎回”了那些残存的、经历过血火考验的皇家海军舰船以及被俘的官兵。
这一举动,不仅保全了国家海军的骨血,更让那些底层士兵和水手们对这位尚未正式加冕的女王感恩戴德,忠诚度空前高涨。
毕竟,在以往,赎买战俘通常是贵族和军官的特权,有哪位君主会如此在意他们这些普通士兵的命运?
另一边,看到大不列颠率先“破冰”并成功赎回了舰队,其他欧洲国家也坐不住了。
法兰西、西班牙、葡萄牙等国,尽管内心滴血,却也不得不排着队,在伊丽莎白的牵线搭桥(或者说,见证和担保)下,
一一与李维签订了条件各异,但内核都围绕着提供大量基础物资(如木材、矿石、粮食、布匹等,因为他们的金银已在金融风暴中大幅缩水)的“互惠友好贸易条约”。
这些条约的期限往往长达十年甚至二十年,以一种缓慢但持久的方式,为李维的救世大业“输血”。(不是不想更久,实在是现在的西方各国穷到刮不了,只能是养一养等之后在换个方式收割一波。)
有些小国更加凄惨,他们的舰队早已在炮火中化为乌有,连赎回的资格都没有,但依旧“幸运”地获得了一份新鲜的、需要他们勒紧裤腰带履行的长期贸易条约。
这其中的苦涩与无奈,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晓。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如果说,古老的东方曾诞生过让欧洲闻风丧胆的“上帝之鞭”,带来了陆战上的绝对震撼。
那么现在,李维,这位来自东方的冒险家,则以一场金融风暴和一场海上神话,成为了新时代“海洋之怒”的像征,其威慑力深入西方各国的骨髓。
因此,当李维准备结束他的西方之旅,扬帆返回东方故乡的消息传开时,不知有多少欧洲贵族在送行的宴会上脸上堆满了如释重负的谄媚笑容,心里却是在默默流泪,恨不得敲锣打鼓地欢送——这位动动手指就能让王国倾复的“灾星”,总算是要回家了!
“东方人……真是太可怕了!”这几乎成了所有亲身经历或听闻此事的两方权贵共同的心声。
可以说,只要李维还在这个世界一天,只要他那支如同神罚般的舰队还在海上巡戈,西方诸国在海面上,将永远不敢对东方升起任何挑衅的念头。
至于说,需要多久才能熬死这位传奇?
嗯……这似乎是一个比挑战他的舰队更加令人绝望的问题。
或许,比起寄希望于时间,认真考虑一下如何组建一个真正的、能够与东方平等对话的联合政府,才是更为现实的选择?
至少,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欧洲的君主们,大概都会在睡前虔诚祈祷:愿李维阁下在他的东方故土,诸事顺遂,永享安康,再也不要西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