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暗流不止(1 / 1)

和冰冷紧张的地下实验室不同,作为阿美利加驻军的办公室奢华且温暖。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霓虹地图以惊人的精度铺展开来,不同顏色的光点標註著人口密度、军事部署、交通枢纽、乃至地下设施这是阿美利加驻军最高级別的战略地图,此刻却如同玩具般展现在一个女人面前。

罗將神水姬背对著房间,红白巫女服在灯光下流淌著丝绸的光泽。她纤细的手指,覆盖著鲜艷的朱红色指甲划过屏幕,留下微不可察的涟漪。

在她身后,东乡宗,安德森中將和塞繆尔博士三人身影如同被钉在地板上,以最卑微的姿態匍匐著。

你真要在城市里投放那些怪物?』椿的声音传来,带著难以抑制的牴触和隱隱的担忧。

屏幕上那密集的光点,似乎是无数鲜活的生命。

水姬忍不住冷笑:不然呢?难道要我亲自去杀?”

椿的声音一滯。

水姬的声音响起,冰冷而残酷:如果是我亲自出手,你以为霸王丸和八宝斋那些老不死的会袖手旁观?

我可不是不死不灭的。

隨即,她的声音冰冷起来:也別忘记了,你现在的一切是谁给的,万眾瞩目的巫女小姐。”

椿的沉默了。

水姬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刺穿了她內心深处那点虚幻的安全感。她享受著水姬力量带来的瞩目和復仇的快感,却刻意迴避著力量的来源和代价。

水姬的意念扫过身后匍匐的三个身影,如同扫过三只蚁:这些人对你来说哪个不是大人物?你所追求的,就是这些么?

长久的沉默。

椿没有回答。水姬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都起来吧。”水姬清冷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死寂,她没有回头。

三人如蒙大赦,连忙挣扎著爬起来,却依旧不敢挺直腰板,垂著头,如同等待审判的囚徒。

“博士,”水姬的声音漫不经心,目光依旧停留在广岛的地图上,“告诉我,这些士兵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投入战斗中?”

塞繆尔博士浑身一颤,连忙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瀑布般的冷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水水姬大人如果是您需要的经过魔界之息感染后的狂暴型蛊虫士兵目前目前我们对魔界之息的性质和稳定性完全没有研究基础这这估计还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实现量產”

水姬缓缓转过身,那双深邃如夜的眼眸扫过塞繆尔博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不需要你们的研究理论。”

她的声音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能够製造就行。”

她抬起手,朱红色的指甲在虚空中轻轻一划!

喻一一!

一道五彩斑斕边缘不断扭曲蠕动的空间裂缝,如同被撕裂的伤口,凭空出现在办公室的中央!

“这是一道魔界裂缝。”水姬的声音平静无波,“剩下的,你们自己解决。”

塞繆尔博士和东乡宗看著那散发著不祥气息的裂缝,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但他们不敢有丝毫犹豫!

“是!是!水姬大人放心!”塞繆尔博士几乎是尖叫著回答,“如果如果只是需要让蛊虫士兵感染魔界之息进度一定可以大大加快!!”

东乡宗也连忙躬身,声音带著諂媚的急切:“水姬大人英明!有了这裂缝,我们一定能为您源源不断地製造出最强大的土兵!”

而安德森中將看著那恐怖的裂缝,感受著那令人灵魂战慄的气息,心臟狂跳!他知道,这是一个巨大的风险,但也是一个机会!一个向这位恐怖存在证明自己价值的机会!

他一咬牙,肥胖的脸上挤出一个决绝的表情,上前一步,声音颤抖:“水姬大人!我有一个提议!”

水姬的目光转向他,带著一丝审视。

安德森深吸一口气:“不如先安排一次试投放!找一个偏僻人口相对稀少的小地方!投入少量经过魔界之息感染的蛊虫士兵!实地测试它们的作战能力、扩散速度和可控性!”

他的眼中闪过军人的冷酷和政客的算计:“就算万一失败了,造成了一些意外损失

我们这边完全可以安排一次“军事演习失误”!用炮火覆盖,彻底抹除痕跡!一切都可以推给意外事故!绝不会引起外界不必要的关注和恐慌!”

水姬看著安德森,那双冰冷的眼眸中,流露出意外带著玩味的笑意。

“很好。”她的声音带著一丝讚许,“这个提议我很满意。”

“就定在这周吧。”

她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跡。

“我会来观礼的。”

话音落下,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那道散发著不祥气息的魔界裂缝,在办公室中央缓缓旋转吞吐著黑雾。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著水姬若有若无的轻笑。

安德森、东乡宗、塞繆尔三人看著那道裂缝,又互相对视一会。

计划已定,再无回头路。

“芜湖终於解放啦”三井翔太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阳光照在他脸上,驱散了在苇名和隔离审查带来的阴霾。他回头看了一眼对策室那威严的大门,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直播收益爆炸!还获得了超凡力量!简直是人生贏家!

美丽跟在他身后,脸色却异常苍白,脚步虚浮。她紧紧夹著双腿,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似乎在忍受著某种不適。

“走吧美丽!”翔太心情大好,一把揽过女友的肩膀,“这次咱们可是大赚了一笔!我请你吃最贵的西餐!庆祝一下!”

美丽却猛地挣脱了他的手,身体晃了一下,勉强站稳。她低著头,声音虚弱:“不不用了翔太我我有点不太舒服:”

“矣?”翔太一脸异,看著美丽苍白的脸,“怎么了?刚才在里面还好好的?是不是被那些检查嚇到了?没事的啦!我们不是都通过了吗?”

“不是”美丽摇摇头,眼神躲闪,“就是就是有点累可能有点水土不服我想先回家休息一下。”

“水土不服?我们不是一直在东京吗?”翔太更加疑惑了。

“总之我先回去了。”美丽不敢看翔太的眼晴,匆匆拦下一辆计程车,几乎是逃也似的钻了进去。

“喂!美丽!”翔太看著绝尘而去的计程车,挠了挠头,一脸莫名其妙,“真是的女人心,海底针啊算了,我自己去吃大餐!”

“砰!”

公寓门被重重关上。

美丽背靠著门板,大口大口地喘著气,仿佛刚从什么可怕的地方逃出来。她捂著肚子,脸上是痛苦和恐惧交织的表情。

跟跪著衝进卫生间,反锁上门。

“呢啊:”压抑痛苦的呻吟声从门缝中传出。

过了很久很久,卫生间的门才被轻轻打开。

美丽扶著门框走出来,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浑身被冷汗浸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她虚弱地走到客厅,瘫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板。

许久,她的目光才缓缓聚焦,落在茶几上那个被她紧紧在手里的小瓶子上。

瓶身沾满了散发著淡淡腥臭的不明液体。

恐惧和贪婪在她心中疯狂交战。

最终,贪婪压倒了恐惧。

她颤抖著手,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早已烂熟於心的號码。

“对,是我。”

“你们要的东西我带出来了。”

“先给钱不然我寧愿毁了它!”

小小的房间中贪婪和贪婪达成了交易。

“別跑!给老子站住!”

“他妈的!追到你老子剁了你的脚!”

佐藤健人像一只被猎犬追赶的兔子,在堆满垃圾的后巷中亡命狂奔。他喘著粗气,肺部火辣辣地疼,却不敢停下。

“妈的!北海道来的土包子!”佐藤健人一边跑一边在心里怒骂,“要不是渡边组倒了台,你们这些杂碎也敢在老子地盘上撒野?!”

他熟悉这片区域,七拐八绕,试图甩掉追兵。按照记忆,再拐过一个弯,就能到那个废弃的纺织厂了!那里地形复杂,是他以前“办事”的老地方!

他猛地衝进一条更窄的岔路!

然而—

没路了!

眼前是一堵光禿禿、布满青苔和涂鸦的高墙!死胡同!

佐藤健人瞬间傻眼了!心臟几乎要跳出嗓子眼!身后杂乱的脚步声和叫骂声已经清晰可闻!

“完了!”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將他淹没。

就在他准备转身拼命时,眼角的余光警见墙根下,不知何时,多了一扇门。

一扇与周围破败环境格格不入古朴厚重的木门。门媚上掛著一块同样古旧的牌匾,上面只有一个墨色大字:

“物”

字体苍劲有力,透著一股说不出的神秘感。

身后的脚步声已经逼近巷口!

“妈的!拼了!”佐藤健人来不及多想,猛地撞向那扇门!

出乎意料,门没有锁。他一个翅超,跌入了门內。

预想中的撞击和混乱没有发生。

他稳住身形,抬起头,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外面是航脏混乱充满暴力的后巷,而门內::

却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光线柔和而温暖,空气中瀰漫著沁人心脾的檀香。脚下是光洁如镜的深色紫檀木地板,倒映著头顶悬掛的宫灯散发的暖光。墙壁是素雅的米白色,掛著几幅笔触细腻山水水墨画。

靠墙摆放著几组博古架,上面陈列著造型古朴的青瓷瓶,温润的玉雕,还有几件佐藤健人完全叫不出名字却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古董。

一张宽大的整木雕刻的茶桌摆放在中央,旁边是同样材质的圈椅。

奢华,典雅,寧静带著一种沉淀了千年的东方韵味。

佐藤健人感觉自己像是一块被丟进金玉堆里的烂泥,浑身不自在,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哦呀哦呀真是难得,居然有客人光临小店。”

温柔平和如同春风拂过琴弦般的男声响起。

佐藤健人猛地循声望去。

只见一侧的雕木楼梯上,一个身影正不紧不慢地拾级而下。

来人穿著一身剪裁极其合体的华丽和服,

底色是深邃的墨黑,上面绣满了盛放得妖异而悽美的彼岸。略长的黑髮在脑后鬆鬆地挽了一个髻,用一根简单的白玉簪固定,几缕碎发垂落在额前和鬢角,更衬得他肤色如玉。

他的面容极其精致,那是一种超越了性別惊心动魄的美,但眉宇间那抹若有若无的英气,又让人绝不会將他错认为女子。

男人走到佐藤健人面前,脸上带著温和而疏离的微笑,微微欠身:“真是失礼了,小店刚刚开业,连个服务员都没有,只能由我亲自来招待了。”他伸手示意茶桌旁的圈椅,“客人请坐。”

佐藤健人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手脚僵硬地走到圈椅前坐下。

他本想装出一副凶悍的样子矇混过关,但在这个男人面前,他心中那点混混的戾气如同冰雪般消融,只剩下莫名的紧张和侷促。

男人优雅地在主位坐下,开始慢条斯理地准备茶具。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带著一种赏心悦目的韵律感。白玉般的手指捻起茶匙,取茶、温杯、注水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从容。

“不知客人光临小店,是想买些什么呢?”男人一边將一杯清澈碧绿的茶汤推到佐藤健人面前,一边温和地问道,声音如同清泉流淌。

佐藤健人看著眼前那杯散发著清香的茶,又看了看周围奢华的环境,坐立不安地扭动著身体。

他哪里知道这家店卖什么?他只是逃命误闯进来的!可眼前这老板和这环境,一看就不好惹,

他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呢那个:”佐藤健人绞尽脑汁,憋出一句,“老板你这店是卖什么的?”

男人轻轻放下茶壶,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微笑:“真是抱歉,是我疏忽了,都忘记做自我介绍。”

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优雅地划过周围:“这家店,名为“物”。意思就是,卖世界万物。”

他的目光落在佐藤健人身上,带著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只要是存在於这个世界上的东西,

这里都能出售。”

他微微一顿,补充道:“而我客人叫我老板,或者店长就好。”

“世界万物?”佐藤健人听到这个答案,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店长你这话也太夸张了吧?吹牛也得有个限度啊!难道我说我想买超凡者的传承,你这里也有啊?”

他本是隨口一说,带著嘲讽的意味。

然而,店长只是轻轻頜首,脸上那温和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当然。”

“如果客人你需要的话。”

佐藤健人的笑声夏然而止!

佐藤健人愣住了,现在想想莫名其妙出现的店铺,奢华的装饰,神秘气息的老板,自己这样的经历本身就不对劲啊,这家店

他喘著粗气双手重重砸在了实木桌面抬起头露出了猩红的眼睛:“我想要超凡能力!”说完这话他又想起这两天最火的变体刀,传说这每一把刀都有著无上的能力,连忙又开口!

“我想要变体刀!这也有么!”

店长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如同春风拂面。

“当然”

他宽大绣满彼岸的衣袖轻轻拂过桌面。

“刷!

狭长通体漆黑表面没有任何纹饰却散发著幽幽寒气的木盒,凭空出现在佐藤健人面前的桌面上1

佐藤健人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他颤抖著,伸出布满汗水和污垢的手,如同朝圣般,缓缓伸向那个神秘的黑盒!

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触碰到盒盖的瞬间一白皙修长如同艺术品般完美无瑕的手掌,轻轻地按在了盒盖上。

店长那温柔似水的声音,如同魔咒般在佐藤健人耳边响起:

“东西,我有。”

他的目光平静地注视著佐藤健人那双充满贪婪和血丝的眼睛。

“可客人你又能付出什么样的价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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