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铁衣桩功(1 / 1)

天还没亮,李长山就被父亲叫醒了。

“起来,练功。”

李铁柱站在床前,身上已经穿戴整齐,腰间掛著那把旧军刀。

李长山揉揉眼睛,轻手轻脚地爬下床,生怕惊醒熟睡的张氏。

推开房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让他瞬间清醒。

东方的天空才刚泛起鱼肚白,院子里结了一层薄霜。

大牛和二虎已经等在院中,两个少年冻得直跺脚,却掩不住脸上的兴奋。

自从知道爷爷要教他们练武,两人就盼著这一天。

“站好。”

李铁柱不知从哪找来五根木桩,按五行方位钉在院中。

“今日教你们《铁衣功》的基础——五方桩。”

李长山带著两个儿子按指示站到木桩前。

李铁柱自己则站在中央,双脚不丁不八,双手虚抱於腹前。

“看好了,这是『铁衣桩』的基本姿势。”

“双脚与肩同宽,膝盖微屈,脊背挺直如松,头悬顶劲”

李长山模仿著父亲的动作,感觉这个姿势既简单又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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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肌肉很快开始发酸,后背也绷得生疼。

“《铁衣功》分九层,前三层为筑基,中三层为炼体,后三层为化劲。”

李铁柱边说边调整三个晚辈的姿势。

“我当年也只练到第六层,否则也不会丟了一只眼睛。”

“爹,这功法真能刀枪不入?”大牛忍不住问。

“练到三层,寻常刀剑难伤;六层可挡箭矢;九层圆满,据说能硬接修士飞剑。”

李铁柱独眼中闪过一丝追忆。

“当年北疆战场上,我亲眼见过一位练到七层的都尉,被三个蛮族勇士围攻,毫髮无伤反杀对手。”

二虎听得两眼放光:“爷爷,我们练多久能到三层?”

“看资质。”

李铁柱哼了一声。

“普通兵卒三年筑基,你爹这个年纪,能入门就不错了。”

李长山老脸一红,却也没反驳。

他三十岁才开始练武,確实晚了点。

但想到怀中的山河鼎,他又多了几分信心。

这小鼎既能引导香火之力,说不定对修行也有帮助。

“保持姿势,呼吸要深、长、匀。”

李铁柱开始讲解呼吸法。

“吸气时,想像气息从脚底涌泉穴上升,经腿、腰、背至头顶百会穴。呼气时,气息从百会下降,经胸腹回到涌泉。”

李长山按照指示尝试,却发现根本控制不了气息的走向。

几次失败的尝试后,他灵机一动,悄悄掏出山河鼎握在掌心。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隨著下一次呼吸,他清晰感觉到一丝暖流从鼎身传入手心,然后沿著手臂流向全身,恰好是父亲描述的路线!

“嗯?”

李铁柱突然转头看向儿子,独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你找到气感了?”

李长山不知如何解释,只能点头。

老人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脉,脸色越发惊讶。

“奇了”

李铁柱喃喃自语。

“三十岁才入门,竟能一次找到气感?”

大牛二虎羡慕地看著父亲。

李长山则心中暗喜。

果然是山河鼎的作用!

“继续练,不要停。”

李铁柱鬆开手,声音中带著难得的讚许。

“气感初现最是珍贵,一鼓作气运转三个小周天。”

晨练持续到太阳升起。

结束时,李长山的衣背已经被汗水浸透,双腿抖得像筛糠。

但体內那股暖流却越发清晰,在经脉中缓缓流动,说不出的舒畅。

大牛二虎虽然没找到气感,但也累得够呛。

只有李铁柱依然腰背挺直,仿佛刚才那一个多时辰的站桩对他毫无影响。

“明天继续。”

老人收起木桩。

“记住,练功后半个时辰內不要碰冷水,也不要立刻进食。”

早饭时,张氏惊讶地发现丈夫和两个儿子饭量翻了一倍。

李长山一个人就吃了五个粗面馒头,还意犹未尽。

“练功耗气血,多吃些。”

李铁柱淡定地解释,顺手给小夹了块咸菜。

“三日后去玄都观,你跟著哥哥们一起学。”

小正捧著粥碗小口啜饮,闻言抬起头:“爷爷,我也要站桩吗?”

“你学的是《太阴炼形法》,和我们的不一样。”

李铁柱难得露出慈祥神色。

“但强身健体的道理是相通的。”

饭后,李长山带著大牛去村里巡逻。

这几日村中气氛紧张,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参与守夜。

路过王猎户家时,王猎户正坐在门口磨刀,看到他们连忙起身。

“长山兄弟!”

他快步迎上来。

“多谢你那日的救命之恩,这点心意请收下。”

王猎户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一对锋利的猎刀。

“这”

李长山刚要推辞,王猎户已经將猎刀塞进他手里。

“我王大山不是知恩不报的人。”

猎户压低声音。

“这两把刀是用上好的精铁打的,比寻常柴刀锋利得多。最近山里不太平,你们父子用得著。”

李长山不再推辞,道谢后收下猎刀。

离开王家,大牛忍不住问。

“爹,王叔的伤全好了?”

“看样子是。”

李长山点头,“清灵散確实神奇。”

“爹,我也想学医术。”

大牛突然道,“能救人,还能赚钱”

李长山笑著拍拍儿子的肩膀。

“等过了这阵子,我带你去仁心堂当学徒。”

正说著,村口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喧譁。 父子俩赶过去,只见几个村民围在一起,中间地上躺著一头死牛。

“怎么回事?”李长山挤进人群。

“今早发现的。”

赵二狗指著死牛。

“刘老汉家的,昨晚还好好的,今早发现死在圈里,眼睛都白了,和之前那些染煞的畜生一样!”

李长山蹲下身检查。

死牛身上没有明显伤口,但口鼻处有黑色黏液,眼睛浑浊发白,確实是被煞气感染的跡象。

“不止这一头。”

村长忧心忡忡地走来。

“村西头李婶家的羊也死了两只,症状一模一样。”

李长山心头一紧。

牲畜开始染煞,说明村子周围的煞气浓度在增加。

联想到玄尘子说的“山中那位快要醒了”,他感到一阵不安。

“加强巡逻,晚上多点火把。”

他提议道。

“煞气感染的活物都怕火。”

村长点点头。

“长山啊,你现在是村里的主心骨,有什么需要儘管提。”

李长山刚要客气几句,怀中的山河鼎突然一热。

他藉口有事,匆匆带著大牛离开。

走到无人处,他掏出小鼎查看。

鼎身上的“功德无量”四字正微微发光!

“爹,怎么了?”大牛好奇地问。

“没事。”

李长山收起小鼎,“你先回家,我去溪边看看。”

独自来到村后的小溪边,李长山发现溪水比往日浑浊,水面上漂著几尾死鱼。

他蹲下身,发动“辨灵光”的能力看向溪水。

水中竟漂浮著丝丝缕缕的黑气!

“果然”

他顺著溪水往上游望去,视线尽头的青嵐山脉笼罩在薄雾中,山巔处隱约有一团黑云盘旋不散。

正当他凝视那团黑云时,手中的山河鼎突然一震,一道只有他能看到的金光射向远处山峦。

剎那间,李长山的视野被无限延伸,他“看”到山深处有一个巨大的山洞,洞口黑气繚绕,洞內隱约有红光闪烁。

更可怕的是,他感觉到洞中有某种存在正在甦醒,每一次“呼吸”都喷吐出大量煞气!

“啊!”

这景象太过骇人,李长山惊呼一声,连连后退,差点跌入溪中。

幻象隨即消失,但那种被某种庞然大物注视的感觉久久不散。

他喘著粗气,额头冷汗涔涔。

现在他確信,青嵐山中確实藏著可怕的东西,而且正在醒来!

回到家,李长山把所见告诉了父亲。李铁柱听完,独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比我想像的还快”老人喃喃道。

“爹,那洞里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善类。”

李铁柱沉声道。

“二十年前那次任务,我们就是在那附近遭遇不测的。”

“那个钦天监官员取走的黑石”

“多半是镇压之物。”

李铁柱冷笑。

“朝廷那些修士,为了炼器炼丹,什么都敢动。”

正说著,屋里突然传来张氏的惊叫声。

父子俩衝进去,只见张氏站在灶台前,一脸不可思议地看著自己的双手。

她多年劳累积下的关节肿痛,竟然消失了!

“当家的,我刚才就是就是让小帮我揉揉手,突然就不疼了!”张氏又惊又喜。

小站在一旁,小脸上满是茫然:“娘的手冰冰的,我帮娘暖暖”

李长山心头一跳,发动辨灵光的能力看向女儿。

只见小指尖还残留著几丝银白灵光,正缓缓消散。

而张氏双手关节处原本淤塞的气脉,此刻畅通无阻!

“月华灵体的治癒之力”他喃喃自语。

李铁柱也看出了端倪,严肃地对小说:“丫头,这事別对外人说,记住了吗?”

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当晚,李长山再次在院中练功。

有了山河鼎辅助,他已经能勉强引导气息运转小周天。

练到一半,李铁柱提著酒壶走过来,默默坐在一旁观看。

“姿势不对。”

看了一会儿,老人出声道。

“胯要沉,肩要松,像这样。”

他起身做了个示范。

李长山调整姿势,果然感觉气息运转更顺畅了。

“爹,当年你在军中,见过真正的修士吗?”他忍不住问。

李铁柱喝了口酒:“见过几个。有朝廷供奉的,也有江湖散修。”

他顿了顿。

“修士也是人,有善有恶。玄尘子算是不好不坏那类,至少守信。”

“修行很难吗?”

“难,也不难。”

老人望著星空。

“说难,是因为万人中未必有一人有资质;说不难,是因为一旦入门,剩下的就是水磨工夫。”

李长山若有所思:“爹当年为何不修行?”

“军中功法重实战,不讲究那些。”

李铁柱摇头。

“况且,修行需要资源,普通军汉哪来的灵石丹药?”

正说著,怀中的山河鼎突然震动起来。

李长山掏出小鼎,只见鼎身上的纹路正泛著微光,在夜色中格外显眼。

“这是”李铁柱眯起独眼。

李长山感到一股奇异的力量从鼎身传来,眼前景象骤变。

整个李家村上空笼罩著一层薄薄的白光,但白光中缠绕著丝丝黑气,尤其是靠近青嵐山的方向,黑气越发浓重。

“气运!”

他脱口而出,“这是村子的气运!”

李铁柱神色凝重。

“传闻高阶修士能观人气运,没想到这鼎也有此能。”

景象持续了几息便消失了。

李长山回过神来,发现父亲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著自己。

“长山,这鼎选了你,是你的机缘。”

“但记住,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现在全村人都指望著你,別辜负了他们。”

李长山郑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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