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北城,陶枝别墅的地下室内。
不算宽敞的房间中,陶强川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内裤被绑在椅子上。
他对面站着许栩,许栩手里拿着一把雪茄钳。
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一根雪茄在他手里,他放在鼻下闭眼嗅了嗅,表情有些陶醉。
但他其实并不会抽烟,甚至有些讨厌。
为什么呢?因为他被人拿烟头烫过。
睁开眼睛,将雪茄放进雪茄钳里,一下,两下,三下,直至剪完。
他抬眼看向陶强川,笑着道:“陶总,还不说实话吗?”
陶强川整张脸肿的看不出人样,剩下一只没废的眼睛看向面前的许栩,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他,更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事情,总之,他好好的在机场,眼看着就要登机了,上个厕所的功夫,醒来就在这了。
而面前站着的,正是那个最和善最好说话的许总。
但他现在才知道这许栩就是一个笑面虎啊,上来二话不说就是让人给他一顿揍。
揍完了就让他说实话。
不是,你也得先问啊,不然他说什么实话?
“咳咳咳许总,我我哪里得罪”
“啧,还是不肯说,再好好招呼招呼。”
许栩说完,房间里的两个打手就用甩棍又是一顿招呼,打的陶强川嗷嗷鬼叫。
直到听他叫唤声消下去了,许栩才示意两人住手。
他走近一步,看着嘴巴都已经血流不止的陶强川,眼里划过快意。
打谁的爹不是打呢?很快他的爹也会被他这样打的,就先拿别人的爹练练手吧。
“骨头真硬啊,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陶总是不是忘了,你现在可是已经出国的人了,我就算现在把你杀了,想办法处理掉,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陶强川是真的怕,他不是一个多能忍的人,不然也不可能被陶枝打一顿后就编出那些真假参半的谎话骗她,然后想着逃跑。
现在被揍这一顿,他更是想什么都交代了。
可是问题是,他要向许栩交代什么?
他没问啊!
他也不知道他哪里得罪他了。
陶强川实在是受不了了,声音也带着哭腔:“许总,您要我说什么我真不知道啊,您没问啊!”
许栩闻言面上笑容更甚:“我没问吗?”
他当然知道自己没问,就是故意的,要先把他的心理防线突破,让他崩溃,接下来问什么就简单了。
“真是抱歉,忘记了。”
“不过现在问也不迟,你说是吧?”
陶强川点头:“是是是,您说的对,只要您到时候放了我,我保证什么都告诉您。”
许栩闻言笑着点头:“那就好,那你就说说,你和陶枝母亲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陶强川听到这话一愣,他没想到许栩把他关在这里严刑拷打,要问的居然是关于陶枝母亲的事情。
这个贱人是什么时候和许栩搞上的?不然许栩为什么要帮她问这件事?
陶强川不过是一瞬的尤豫就被许栩捕捉,他扬了扬手,一个黑衣人顿时上前按住陶强川的手,另一人拿出一个雪茄钳对着他的食指。
陶强川瞬时就开始挣扎:“不!不许总,我可是陶枝的父亲,亲的!亲生的!你这样对我,她以后肯定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许栩闻言一愣,随后哈哈笑了出来。
“怎么会,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在不在一起的另说,但要是放过了他,那她估计才真是对他失望透顶了。
“我只给你三秒钟,要是不交代,那手指就别要了。”
陶强川满头大汗,知道许栩是不可能轻易放过他的,他急忙道:“我说!我说!”
黑衣人退下,陶强川咽了咽口水,而后将之前应付陶枝的说法又对着许栩说了一遍。
许栩闻言冷笑一声,两个黑衣人顿时上前,比先前干净利落,伴随着陶强川的一声惨叫,一截血淋淋的手指就掉在了他自己脚边。
“啊!啊啊啊!我的手!”
陶强川双脚不断蹬地,想要挣脱桎梏,但许栩用的可是审讯同款的审讯椅,他怎么可能挣脱得了。
陶强川面色惨白,汗珠大颗大颗落下,眼泪也流了下来。
“陶总,这是对你撒谎的警告,我这个个人耐心不是很好,你已经浪费了一次机会。”
“再有一次,我会把你十个手指都剪掉。”
“下一次就是脚趾。”
“最后说不准,就是脑袋了。”
陶强川这次是真的怕了。
他之前不知道许栩这么狠,觉得他毕竟是四大家族继承人中最好说话的,平时也很温和,估计也只是吓一吓他,他哄骗过去也就得了。
没想到这根本就是一条心狠手辣的毒蛇。
他要是再不说,就真的可能交代在这了。
“我说,我说!”他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
许栩坐到身后的凳子上,一旁摆着一个相机,记录着陶强川接下来要说的话。
“陶枝她母亲,是是风雨兰。”
许栩啧了一声,两个黑衣人就要再次上前。
陶强川吓到了,立马大喊:“等等等等!风雨兰她是我妹妹!”
听到这话许栩愣了愣,随即就嗤笑一声,但眼中却爬上了一抹几不可察的狠厉与嗜血。
“畜生!”
陶强川一听忙摇头:“不是的,她是我爸妈捡来的,本来就是要养着给我和我哥做童养媳的。”
听到这里,许栩压下心里的暴戾缓缓坐下,翘着二郎腿说道:“继续。”
陶强川咽了咽口水,又看了看虎视眈眈的两个黑衣人,最后不得不妥协。
“她她起初不叫什么风雨兰,叫小拾,因为是拾回来的,所以大家就都这么喊,她比我小两岁,捡她回来的时候我也还在不记事。”
“后来长大些了,我妈就说小拾以后长大是要给我或者大哥做媳妇的。”
“后来我和大哥去上学,家里就是她在打理了,我哥学习成绩不好,老早就辍学了,家里就我上了高中。”
“后来我爸得了肺病需要钱治疔,我”
陶强川有些不想往下说了,但许栩笑眯眯看着他,他又手指一痛,咬着牙道:“我妈就说把她嫁给村里一户人家换点彩礼钱回来给我爸治病。”
许栩依旧笑着,转动着雪茄钳,问道:“你上高中,那她就才十几岁?”
“十四。”
许栩点头:“然后呢?”
陶强川立马道:“她没嫁,真没嫁,她跑了,她知道后表面答应我妈,还害的我哥和我妈大吵一架,说他出去打工赚钱给我爸治病,我说我辍学不读了,也去打工,但我妈哭着闹着不准。”
“当时我和大哥是真的把她当亲妹妹看的,要把他嫁给那样一个人,我们根本就不同意。”
“那样一个人?怎样一个?”许栩问道。
陶强川有些嗫嚅,说道:“有有两个小孩。”
“呵,十四岁,去给两个小孩当后妈?你们一家也真是,畜生不如。”
陶强川也没敢反驳许栩,硬着头皮继续交代。
毕竟他手指真的太疼了,一直在流血,如果他不快点说完,说不准他就血流而亡了。
“后来她偷了家里的钱偷跑了,去了好几百公里外的市里打工,一去就没有再和家里联系,我们找她都找了好长一段时间。”
“后来是我上大学时一次偶然在学校外边的书店遇到了她。”
“我当时不太确定那是不是她,因为她长的真的太漂亮了,比画报上那些明星还要好看。”
“但是她身上有小时候的影子,眉眼也有些象,我试着喊了一句,没想到她果然有反应。”
“后来我才知道她在离我学校不远处的服装厂上班,她那个时候也不叫小拾了,她给自己取了名字,叫风雨兰。”
“再后来我们就时常来往,一来二去就产生了感情,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然后就有了枝枝。”
“只不过天意弄人,生下枝枝后我们回村办婚礼,却遇上了台风和海啸,她和我家人全都命丧大海。”
说到这里,陶强川还流下了两滴眼泪,似乎真的很伤心一般。
许栩心里冷笑,男人最了解男人,陶强川也不算多精明,故事里他完全没有任何错处,这让许栩不太相信。
“陶总,看来你还是没吃够苦头。”
“去,这次给陶总多切根手指,让他知道说谎的代价。”
陶强川私心里并不想把自己做过的丑事说出来,所以隐藏了,但他没想到许栩会看出来。
听到许栩这样说他立马吓的大叫:“不要!不要!我说!我这次真的什么都说!许总,许总放过我,放过我!”
陶强川这回是真哭了。
不过许栩可不会给他机会。
“陶总,我许栩在商场混,说话可向来是最作数的,你下回要放心上。”说完示意两个黑衣人动手。
两钳子下去,陶强川连鬼嚎都嚎不出来了,坐在身下的板凳更是滴滴答答滴着水,还伴随着一股尿骚味。
手下的桌子上一滩血迹,三个切口平整的手指处依旧在冒着血。
许栩看见这一幕嫌弃的皱着眉,随即道:“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不然你就只能死在这里了。”
陶强川快要晕死过去,失血过多让他脑袋也开始有点昏。
听到许栩的话,他还是吓的一激灵。
求活是人类的本能,他现在是顾不了什么秘密不秘密了,他只想活着。
“是是我是我强奸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