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爷。”
“现在，你觉得，这京城的天……”
“该，听谁的？”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柄无形的，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印在了赵四海那，早已崩溃的灵魂之上！
他看着我。
看着我那张，在火光和血色的映照下，显得，无比邪异的……笑脸。
他只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个，从九幽地狱最深处，爬出来的……
魔鬼！
一个，以杀戮为乐，以恐惧为食的……
绝世魔神！
“我……我……”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那双，浑浊的，曾经，充满了，枭雄霸气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最原始，最纯粹的……
恐惧！
绝望！
他怕了。
这个，在京城地下世界，盘踞了十几年，说一不二的土皇帝。
这个，刚才还叫嚣着，要将我，千刀万剐，挫骨扬灰的……一代枭雄。
在，见识了我这，神魔一般的手段后。
怕了！
他怕的，不是死。
到了他这个地位，死，对他来说，并不可怕。
他怕的，是，眼前这个，他完全，看不透的……
怪物！
“噗通——！”
一声，沉闷的，让在场所有人，心脏，都为之停跳的声响！
赵四海，那个，刚才还，坐在劳斯莱斯里，运筹帷幄，视众生为蝼蚁的……四爷。
在，众目睽睽之下！
双膝，一软！
狠狠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跪在了，这片，由他手下的鲜血和尸体，铺就的……
修罗场上！
他那，曾经，挺得笔直的脊梁，在这一刻，彻底，弯了下去！
他那，曾经，高傲的头颅，在这一刻，也，彻底，低了下去！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所有，还幸存的，四海会的成员，看到这一幕，全都，如遭雷击！
他们的王。
他们的信仰。
他们的……天！
塌了！
而柳如烟，和李正阳。
那两个，同样，美得让人窒息的女人。
看着，跪在我面前，浑身抖如筛糠的赵四海。
再看看，那个，依旧，站在原地，神情淡漠，仿佛，这一切，都，理所当然的……我。
她们那双，同样，复杂的眸子里，第一次，露出了，一种，名为“敬畏”
神采！
她们知道。
从今晚起。
京城，这片，暗流汹涌的……天。
变了！
而，改变这一切的。
就是眼前这个，才，回来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
男人！
“别……别杀我……”
赵四海，跪在地上，那声音里，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哀求。
“我……我错了……”
“我……我有眼不识泰山……”
“我……我愿意……我愿意，把我所有的一切，都……都给你！”
“我的钱！我的地盘！我的女人！全都给你！”
“只求……只求您，能饶我……一条狗命！”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
早已，没了，之前那，半分的枭雄气概。
老狗！
我看着他，笑了。
“你的钱？”
“已经被我的兄弟，冻结了。”
“你的地盘？”
“从今晚起，姓陆了。”
“至于，你的女人……”
我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的嘲弄。
“你觉得，就你那，被酒色掏空了的身体，玩剩下的……残花败柳。”
“我，会看得上？”
我的话，像一把把，最锋利的刀子！
狠狠地，扎进了赵四海的心里！
让他那张，本就毫无血色的脸，变得，更加……
惨白！
“那……那您……到底想要什么？”他颤抖着，问道。
“我想要的……”
我缓缓地，蹲下身。
我看着他那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的眸子，笑了。
“很简单。”
“我要你……”
我顿了顿，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让他，瞳孔，猛地一缩的话！
“给我，当一条……狗。”
“什么！”
赵四海，猛地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眸子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
不敢置信！
屈辱！
杀了他，他能接受。
但，让他，给人当狗？
这，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怎么？”
我看着他，笑了。
“不愿意？”
“也行。”
我缓缓地，站起身。
然后，抬起了脚。
“那你就……去死吧。”
看着，我那，缓缓落下的……脚。
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死亡气息！
赵四-海，那，刚刚升起的一丝骨气，瞬间，被，无尽的恐惧，彻底……
击溃！
“我愿意！我愿意！”
他，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像一条，真正的疯狗！
“我愿意给您当狗！我愿意！”
他，一边喊，一边，重重地，将头，磕在了那，冰冷的，沾满了血污的……
地面上！
“砰！砰！砰！”
一声，又一声！
无比的，用力！
直到，磕得，头破血流！
鲜血，和着，地上的泥土和血污，糊了，满脸！
那模样，狼狈到了……极致！
我笑了。
我缓缓地，收回了脚。
“很好。”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以后，好好，替我……看门。”
“要是，再敢有二心……”
我顿了顿，那双，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如同魔鬼般的……残忍！
“我会让你知道。”
“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
我径直，转身，离去。
只留下，那，跪在原地，如蒙大赦，却又，心如死灰的……
赵四海。
和，那，早已，被眼前这，如同神魔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给，彻底……
所有人！
我，没有立刻离开。
我，走到了李正阳的面前。
这个，今晚，三番两次，出现在我面前的……女人。
“你……”
她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充满了，无比复杂的情绪。
她，想说什么。
但，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说了。”
我看着她，笑了。
“我还欠你……一条命。”
“所以，今天，算我……还了一半。”
“你……”李正-阳，愣住了。
她不明白我的意思。
“赵四海，这条狗，我暂时，还留着。”
“他，对你，还有用。”
“用他，来钓出，他背后，那条，更大的……鱼。”
“比如……”
我顿了顿，缓缓地，吐出了一个，让李正阳，瞳孔，猛地一缩的名字。
“赵德胜。”
“你……你怎么知道！”李正阳，失声惊呼！
赵德胜，那个，因为贪腐，而被双规的，前重案组组长！
也是，三年前，负责，调查我爷爷案子的……负责人！
他，是赵四海，安插在警备厅，最大的……保护伞！
这件事，是重案组的……最高机密！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了。”
我看着她，笑了。
“我自有我的……渠道。”
“这个，就当是，我还你的，另外……一半人情。”
“现在。”
“我们，两清了。”
说完，我不再理会她那，充满了，惊涛骇-浪的眼神。
我，与她，擦肩而过。
径直，朝着，那辆，黑色的红旗轿车，走去。
而就在这时。
柳如烟，那个，一直，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妖精。
却，突然，开口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
凝重。
“陆沉。”
我，停下了脚步。
没有回头。
“你今晚，虽然，赢了。”
“但，你，也彻底，得罪了一个，你，绝对……得罪不起的人。”
“哦？”
我笑了。
“谁？”
柳如烟，没有直接回答我。
她只是，缓缓地，吐出了，一个，代号。
一个，让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让，我身后，那，一直，古井无波的韩峰，都，瞬间，脸色剧变的……
代号！
“归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