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冷静，不能暴露！”
林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刚才的异象肯定已经惊动了全城。
马上就会有无数人来这里探查。如果被人发现是他引发的，那他面临的将不是荣耀，而是被抓去切片研究的命运。
他看了一眼祭坛上那枚已经变得黯淡无光的黑色鹅卵石，心中一阵刺痛，但还是小心地将其收回怀中。
紧接着，他心念一动，发动了刚刚获得的技能“伪装”。
一股微弱的精神力从他身上散发出去，笼罩住了他自己。
顿时，他整个人的气息变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就象是路边的一块石头，扔进人堆里绝对找不出来。
做完这一切，他立刻捡起地上的板砖，装出一副垂头丧气、献祭失败的样子，骂骂咧咧地朝着公园外走去。
“真特么晦气！什么破祭坛，连块板砖都看不上，浪费老子感情！”
他一边走，一边演，表情和语气都拿捏得恰到好处，仿佛一个献祭失败后无能狂怒的普通少年
奥斯卡都欠我一个小金人。林凡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就在他走出公园后不久，数道强横的气息从天而降，落在了祭坛周围。为首的是一名身穿军装，眼神锐利如鹰的中年男子。
“队长，能量波动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但……什么都没有。”一名队员检查完祭坛后，困惑地报告。
中年男子眉头紧锁，他亲自上前，手掌贴在祭坛上，闭目感知了许久，才缓缓睁开眼，眼神里充满了惊疑不定。
“奇怪，祭坛的内核能量没有任何变化，但刚才那股气息……绝对是奇迹级的！去，查一下刚才五分钟内，所有离开这片局域的人！”
“是！”
林凡并不知道自己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他正以最快的速度混入人群，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他遇到了气喘吁吁跑来的陈浩。
“卧槽！凡子，你跑哪去了！刚才西区那边的金光你看到了吗？我的天，跟神仙下凡一样！全城都炸了！你说会不会是哪个隐藏大佬在搞事？”
陈浩激动得脸都红了，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名。
林凡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看到了，吓我一跳，我还以为魔物攻城了呢。我刚才在零号祭坛献祭失败，心情不好，找了个地方坐了会儿，正准备回家。”
“唉，失败了啊。”陈浩的兴奋劲儿顿时消散了一半，同情地拍了拍林凡的肩膀
“没事，凡子，别灰心。零号祭坛本来就是个坑，没人能成功的。大不了以后我带你，我今天献祭出了一把‘精良的钢制长剑’，以后哥们罩着你！”
看着陈浩那副得意又真诚的样子，林凡心中一暖，笑着捶了他一拳：
“行啊，以后就跟你混了。说好了，晚上请我吃烤肉，得是真肉！”
“没问题！双层魔化牛肉管够！”陈浩豪爽地拍着胸脯。
和陈浩告别后，林凡的心情彻底平复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狂喜。
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拐进了一个无人的小巷。
心念一动，一个只有他能看见的，散发着微光的立方体框架出现在他面前。
这就是契约空间！
他尝试着将手里的板砖放进去，板砖瞬间消失。再一想，板砖又出现在他手里。
真的可以！
林凡压抑着激动，快步走进一家药店。
“老板，来一支‘c级细胞营养液’。”
“五万联盟币。”老板头也不抬地说道。
林凡没有尤豫，直接付了钱。这笔钱是他准备用来应急的最后积蓄。以前他绝对舍不得，但现在，他有底气了。
拿着那支装着淡蓝色液体的针剂，林凡一路小跑回到家。
推开门，林悠悠正坐在桌前，就着昏暗的灯光写着作业，小小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
听到开门声，她立刻抬起头，看到林凡两手空空，眼神里的光彩黯淡了下去，但还是挤出一个笑容。
“哥，你回来啦。没关系啦，失败就失败了，大不了我们以后再想办法。”
看着妹妹懂事得让人心疼的样子，林凡鼻子一酸。他笑着走过去，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拿出了那支淡蓝色的营养液。
“当当当??！看这是什么？”
林悠悠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她捂住小嘴，满脸的不可思议：“c级营养液？哥！你哪来的钱？这……这得五万块啊！”
“山人自有妙计。”林凡故作神秘地晃了晃手指
“我献祭虽然没出什么好东西，但祭坛回馈了一道祝福，让我今天运气爆棚。我出门就在路上捡到了一张匿名的储值卡，里面正好有五万块！你说巧不巧？”
这个理由烂到家了，但却是林凡目前能想到的最好借口。
林悠悠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小鼻子皱了皱：“哥，你不会是去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吧？”
“怎么可能，你哥我胆子比针尖还小。”林凡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赶紧的，把这个用了，你都多久没补充营养了，再这样下去，哥可就没力气给你找嫂子了。”
“讨厌！”林悠悠俏脸一红，但还是乖乖地接过了营养液，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喜悦和感动
“哥，你以后要是真找了嫂子，可不能忘了我啊！零花钱要双份！”
“小财迷。”林凡笑着，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能听到祭坛的声音，能精准献祭……
他看着窗外混乱而危险的世界，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从今天起，这个世界的规则，或许要因为他这个小小的“漏洞”，而发生一点点改变了。
安顿好妹妹后，林凡在回自己房间的路上，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楼下。
一辆黑色的、造型奢华的悬浮车，正静静地停在不远处。车边站着两个身穿黑西装、气息彪悍的保镖。
很快，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另一栋楼里走出，正是苏沐雪。
她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眉头紧锁，正低声和保镖说着什么。
林凡的听力在献祭后似乎也得到了一点强化，他隐约听到了几个词。
“……不行……‘智慧祭坛’的要求太苛刻了……”
“……家族需要那个‘精神屏障’配方……”
“……大小姐，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苏沐雪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坐进了悬浮车，车辆悄无声息地升空，消失在夜色中。
林凡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
看来，天之骄女也有自己的烦恼啊。
智慧祭坛……他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或许，这会是他下一个目标。
不过不是现在，现在的他，还只是一只刚刚破壳的雏鸟，需要做的，是利用自己的优势，找到那些被别人遗忘在角落里的“宝藏”，悄悄地完成原始积累。